人类精神向着东方的回归
梦雪:因此我看,培育艺术精神、文化精神可能是我们几代人的使命。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,正在走向复兴,复兴的中华民族,对于人类负有使命。我们有五千年文明,更要接纳一切优秀的人类文化遗产,消化西方文化,在东方的土地上重建一种崭新的文明。这是一种呼唤,呼唤新文明的发育、长大、成熟,为太阳最早升起的东方,为人类精神向着东方的回归,欢呼。
福予:你想得这么多这么久远。这是那个人五百年的梦,经你的口宣示了岁月的意义。
梦雪:个人是卑微的,梦雪是无助的。借着一种感受,一种对于未来的期盼,我们有理由认为,人类艺术精神将光耀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民族。同时,我也不乏忧虑,我们的民族有着太多的弱点,有着这样那样的先天不足。如何克服历史形成的文化上的自大心态,根除近代历史上形成的偏狭心理、自卑又过分自尊的情结,使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具有大气的全身心开放的气度,需要几代人的努力。在塞纳河畔,我想着这样的问题,有一种使命的庄严感,又反复自嘲倒映河中的影子;既觉得心中构想的一切,充满高贵和诗意,又感到在异国它乡的灵魂孤独。我期盼有这样一个人,他想的与我一样,甚至比我还要深入。想不到在边城,竟安居着和我同样的灵魂。
我微笑着,目光善意而柔和,内心温情而愉悦。饱满的喜悦使我说话不多,以神态传递着和悦的心灵信息。“能陪我走走吗?”她温暖而矜持地说。
我们沿石阶铺成的山路上山。她先走在前面,我隔开一段距离,欣赏着她与雪野构成的画图。粗布衣裙裹着她丰饶的身段,曼妙无比。尤其是她上山的动态姿质,景随步移。偶尔回眸,她向我温暖优雅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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